第 23 章

僖貴妃帶人早早去了禦花園的鳳尾亭，昭寧公主遲遲沒有出現。

等了幾盞茶的工夫，昭寧公主終於姍姍來遲。

雨凝帶著紫鵑進來坐下。僖貴妃這些年在宮裏真是經營的好，能在宮裏支開伺候的一大堆尾巴，單獨約見她，可見皇後娘娘也是信任她。

“我以為你不敢來了呢。”她們見面也不講什麽客套的虛禮了，僖貴妃直接說道。

“貴妃娘娘有請，我怎會不來。”回頭對紫鵑及貴妃娘娘的人說了句，“你們都下去吧，我和貴妃娘娘有要事要談。”紫鵑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就退出去了，帶著人走的遠遠的。

“那些人是你殺的。”

“滅了李家滿門，不該死嗎？”雨凝順手倒了一杯桌上的酒喝了，瞄了僖貴妃一眼，輕飄飄的說。

“你把解藥給我，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下的毒，我給解藥，娘娘是不是對下毒理解有誤。”

這個時候亭子外面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小姑姑在這裏嗎？”奶聲奶氣。雨凝看向亭子外面，是滿兒。

“靈兒死了，我讓你的侄女陪葬如何。”僖貴妃也看著滿兒的方向說。

“是嗎？我認為那兩個人不敢，他們若敢動滿兒絲毫，天涯海角，我滅他們滿門。”沒有回頭看僖貴妃，“這不也是你們喜歡幹的嗎？”

雨凝起身出了亭子，向滿兒走去，“滿兒，你又不乖，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兩個跟著滿兒的太監聽到聲音，看向這裏，一下子跪下了。滿兒則一路小跑沖向自己的小姑姑。“小姑姑，滿兒想你了呢，小姑姑最近都不到宮裏陪滿兒玩兒。”

雨凝抱起沖向自己的滿兒，溫柔的說道，“小姑姑這些日子有事情，等事情了結了就來陪我們滿兒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就讓小姑姑陪我。”

這時紫鵑也跟著進來了，雨凝哄滿兒說，“乖，先和紫鵑姐姐去玩兒，一會兒小姑姑就去找你。”

“就不，就不。”看紫鵑去接她，滿兒更抱緊了自己小姑姑的脖子。

雨凝在滿兒耳邊說悄悄話，逗的滿兒格格笑，“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

“好，秘密！”豎起小指頭放在嘴巴上，悄悄噓了一下。

乖乖被紫鵑抱走，跟著滿兒的人也都慌忙找了過來。

“讓自家主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去找太子妃請罪吧。”雨凝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來人。

轉身往亭子裏走，進了鳳尾亭，雨凝用手掐住僖貴妃的脖子，面無表情。

“你是認為我不會殺你，是嗎？”直到貴妃兩眼翻白，雨凝將貴妃松開，僖貴妃癱軟在地上。

看著在地上掙紮的僖貴妃，雨凝說，“我只是不想你死的那麽便宜。”嫌棄的甩了甩右手，抽出手帕擦了擦手。

不管地上的僖貴妃，雨凝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自顧自的喝起來。

此時，僖貴妃的毒開始疼，這毒昨日下的，今日上午只是微疼，而從今日下午一定開始劇疼，但這還不是真正的毒發。

雨凝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的僖貴妃，那個一直高貴優雅的僖貴妃如今也是被疼痛折磨的如普通人一樣狼狽。

雨凝心中也並沒有暢快，這痛她自己承受了十八年，如今罪魁禍首也嘗到了這種滋味。可是，誰也沒有贏，都輸的很徹底。

雨凝不再看地上的僖貴妃，喝著酒看著前面發呆，“求求你，求求你，把解藥給我。”僖貴妃跪在她腳下，卑微的祈求。

雨凝略帶嘲諷的笑了一下，“我以為郭家的骨頭會比較硬呢。”

雨凝倒了一杯酒，彎腰把酒遞給僖貴妃，“喝口吧，可以讓你少疼點兒。”

僖貴妃接了酒，慌不擇的往嘴裏倒，酒可以稍微麻木一下感覺，有緩解作用。

僖貴妃稍微平靜一點兒後，又坐下了，對雨凝說道，“你怎麽才會給我解藥。”

雨凝看了一下僖貴妃，“千機無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可是你郭家太妃做出來的，多少人受千機折磨而死，這叫報應吧。”

“可是現在你一定能解。”

“你高估我了，而且我可不是和你開個玩笑，我是認真的想讓你體會一下千機的滋味，要不你怎麽會知道我的痛呢？”

“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讓你那麽便宜的死。”

“你這個瘋子。”

“對，不過不正是你們想要的嗎？我倒是要看看，瘋了的我誰能接的住。”

看著僖貴妃一臉震驚的看著她，似乎第一次認識她，雨凝看著她說，“娘娘，你不會今天才認識我吧？那你之前的人可白死了，我以為你早該明白，我從來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又喝了一杯酒，雨凝接著說。

“你不用僥幸，死是一定的。不過今日我既然來了，有什麽不理解的你可以盡管問我，我讓你死的明白一點兒，”歪頭看她一眼，“我其實還是挺仁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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